去大医院还是小诊所？说说我们拔牙的经历

    夫人毛毛花了62元，在节制闸菜市场斜对面一个牙科小诊所，拔了一颗槽牙，另开了一盒阿莫西林、一盒甲硝锉。

    她平时比较注重身体保养，吃的食物，有点异味就搁筷，夏天荤菜也要热透，否则一口不尝。自从被查出2型糖尿病，吃东西更讲究了，不能吃的食物，几乎不沾。白糖、冰糖，过去家里都有一定存量。因为家里烧肉煮鱼，甚至炒花生米都要放些糖。

    毛毛建议家人都要少吃甜食。这样，我这个跑腿的，已近3个月未购半两糖。厨房存放的糖类，几乎不动了。

    这次，毛毛为什么会去小牙科诊所拔牙呢？预先也跟我商量过，准备去小诊所拔牙，我担心不安全。还是叫她去大医院，哪怕换个地方。建议她去本地一家专科口腔医院。谁知，她眼睛朝我一瞪：不就拔颗牙吗？我怕去那里。我知道她心里有气。到大医院拔颗牙，真的太费事。

    之前，她去了我家附近的一家市级医院。挂了号，一个男性牙医对着她口腔瞧了瞧，说有炎症，必须先消炎。随手开了两种药，毛毛眼睛老花，处方上的药名，手脚都在舞蹈，看不清楚。估计两种药不会便宜，快到药房又改变主意，考虑家里也有消炎药，便放弃拿药。她在企业退休，医保卡上的钞票不多，经不住医生的水笔，在上面划拉。

    毛毛回来跟我讲，那个牙医还不知道我的血糖偏高，（最初为9、8，目前降至6、9）知道这个，恐怕还得要我检查血糖指标。血糖检查，还得次日空腹抽血，一般下午4点才能拿到报告。这牙还没拔，前期工作倒挺复杂，不跑三四趟，牙医不会放过患者。

    当然，本地的专科医院——辽宁抚顺市口腔医院，也需要走这个程序。去年，因为上班地点临近，我准备在那里拔牙。一个上门牙不争气，年纪才50出头，就要与我告别。吃东西摇动，不给力。关键它还是门面一个礼仪卫兵，整齐队伍里单独冒出，影响队容。还有一颗槽牙，周边牙床也发炎红肿，白天黑夜都疼，夜里更感到厉害。

    进门，患者不算多，但一个维护秩序的女护士，负责收集医保卡，并让它们老老实实排队。轮到我，被另一个护士，引到一个女牙医工作位置。对方戴着口罩，我也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。叫我半躺在可调节角度的椅子上。用一根金属棒在我嘴里，东敲西打。我主要是一颗槽牙疼痛，松动的门牙，可暂时不理。

    但女牙医说，发现我其它6颗牙，已出现蛀根现象。还怪我不当回事，让我今天把牙都补了。我本来想考虑一下，再回答她，还想回家与毛毛商量。但不知为什么，我居然把毛毛丢在一边。很快一个人作主，面对女牙医顺从地点了头。

    她让我先拍片子。我犹豫，拍片又得让身体靠近x光线，还得穿过肌体。这东西不是好玩的，对身体更无益。过去我也拔过牙，也修补过，却没有这个程序。口腔里一对最里面的槽牙，早年被拔掉，至今工作都很正常。

    但站在我面前的女牙医，像个威严的将军，不容我拒绝，我只得顺从。这里，每道程序都得先交钱，交完钱拿到单子，才能得到服务。拍片在二楼。拍片室不忙，两个医生。一个医生拿了一个棒型仪器，在我嘴里，捣鼓了一会儿，便告知我活儿完了。我在想，交钱程序比较复杂，拍片动作倒挺利索。

    12年前，我左边一颗槽牙疼痛，在天生港一家综合医院，后改成市级专科肾脏病医院。现搬到新区，成了市第六人民医院。是小任医生给我拔的牙。那时便宜，也没用医保卡。在我印象里，就花了二三十元。后来，右边一颗槽牙又蛀了，牙根处都空了小半。也拔掉了，费用都不高。

    我回到女牙医面前，经过近40分钟操作，6颗牙都修补完毕。女牙医叫我坐直了，告诉我，活儿差不多了。我在想，今天，我主要任务是拔牙的。里面一颗槽牙疼得厉害。女牙医对我：它有炎症，不能拔。我可以给把牙神经挑断，就不怎么痛了。

    这个动作也不复杂，一会儿就好了。

    我从椅子上起身，对着女牙医：下次拔牙我还来找你。“不用找我了，拔牙在二楼，我只管补牙。”为我忙了这么多时间，这个女牙医，居然还不管拔牙的活儿。

    但不管怎样，我认为，为我补了6 颗牙，她还是有贡献的。

    毛毛这次去马路边小牙科诊所拔牙，大约过了半个小时，我有点担心。她血糖已降至6、7，还有点偏高。牙医会不会给她拔牙？假如拔了，是否会出现什么意外？毕竟是小诊所。正拨她的手机号码，我听见客厅门外钥匙的响声，从卧室探出脑袋一看，她居然打道回府了，忙问：“回来这么快，牙医不敢给你拔是吗？”

    摇头、摆手。毛毛手指着腮帮，我这才发现腮帮有点鼓，“一个60岁左右的老牙医给拔的。”原来，没有复杂程序。她进门，一个女的刚拔完一颗槽牙。给她拔牙，打麻药带拔牙，前后就一刻钟。

    毛毛今天起来吃早饭，由于凸起的一颗槽牙被拔掉，左边两排槽牙能嚼东西了。她自言自语地：小诊所就是方便。

    这次如果去了大医院，还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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