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简介】她是个不死的游魂,为了爱情,她死守人间… 她是个遭人唾弃的二奶,为了归宿,她死赖着我… 我,是个小小的牙科医生,为了爱情,我徘徊於她们之间。左边是鬼,右边是人,一场人鬼奇恋我到底选择了谁?
周转房的巷陌上残存一缕夕阳,耀眼的光芒渐渐收拢了迟归的心寂。巷口,花儿吐着芳菲,夜来香已经振作神经,几只嗡嘤的蜜蜂跹然飞舞。周转户的烟囱上,逐渐地多了些活气,女人孩子们大多蹲在狭窄的巷道上淘米拣菜,吱吱喳喳地嬉戏闹笑。谁都知道,这光景肯定是傍晚时分,女人孩子们已然煮饭静待劳累了一天的男人回家吃饭。。。我亦不例外。处於周转房的范围,尽管不用出去颠簸,但此处穷困的际遇却也出奇的相似。都是拆迁户,都是弱势人。二哥说,你开档在那里,难於讨生活哦。我说,不怕,那里老人多。虽然没啥钱,但总归要牙齿吃饭吧?
事实证明,我的选择是错误的。但,我却没有后悔过。这时,萧伯摇着大的芭蕉扇蹒跚着脚步来到我的店前,满目悲怆地说:“叶师,你知道么?上个星期那个拔了牙齿要镶牙的老太过世了!”听了萧伯的话后,我执着茶杯的手徒然颤抖了一下,滚烫的茶水吱的洒了满嘴,喉中的酥痛浑然不觉。我微颤着声音对萧伯说:“不是吧萧伯。前天那老太还打电话来说,她今天要来戴牙的呀?”“我骗你干嘛?她就在前天离世的。发现她时时,她的衣服还晾在门口。”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那她是什么时候过世的呢?我记得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是上午。那时,她说话还很利索。”萧伯轻摇了几下扇子,略微沉思一会,说:“按时间计算,她离世时也应该在上午吧?我看她买菜回来后就没出门过。。。”
或许由于贫穷吧,周转房的夜生活几乎没有。沿街的铺面,昏黄地缀落了几盏稀疏的街灯,零散的人群俱皆缄默寡言。都没啥朋友,都自命清高。
夜,便由此清静了许多。我躺在凉椅之上,沐浴月光。回想起萧伯的话,我的心便不由一紧,心中慨然生叹:唉,人生何其短!才两日未见,便已阴阳相隔。感叹中,我黯然垂泪。一番戚然后,我便收起凉椅,关店歇息。
“叩、叩…”正当我欲关灯的时候。忽然,我听见店门外似乎有人敲门。屏息呼吸,我凝神细听,门外却是一片寂静,似乎又没有人。摇摇头,我便折转身子拉灭电灯。倏地,敲门声又起。兴许,我已关掉电视的缘故吧,这次的声响来得比上次清晰些。我隔着门板说:“谁呀?三更半夜的敲啥门呀?”门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,“叶师,是我啊。怎么今晚这么早关门?我来戴牙呢。”隔着店门,我并没看见门外之人。但听着熟悉的嗓音,却总觉得门外站立之人是自己曾经的老客户。心想,这么晚了,谁还来戴牙呀?
狐疑中,我打开了店门,映入眼睑的,却是一张慈眉善目的面孔。细看之下,我吓得浑身发抖,妈呀,这不是前天打电话说今天要来戴牙的老太么?骤见之下,恐惧的汗毛肃然起立。慌乱中,我快速地关上了店门,用背部紧紧地抵住门柢。这时,门外骤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:“叶师,你怎么啦?我来戴牙,你怎么把店门关起来了吖?”冷汗不争气地流了下来,刹时便湿透了我的全身。回想起萧伯的话,我愈发地害怕。隔着门缝,我颤抖着对门外之人说道:“张太,你是人是鬼吖?”“呵呵、我当然是人了。”张太如是说。听了张太的话后,我还是有点不相信,“那为何萧伯说你已经去世了呢?”“哦,那个是我妹妹呢。。”将信将疑中,我迟疑地打开了店门。门外站着的,郝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。只是,我微微发现有一点不同的是,她今天施了粉黛。看了张太一眼,我狐疑的心便放了下来。侧转身子,我一脸歉然地对她讨好说:“对不起。张太,真是对不起!我是听了萧伯的话后,才误以为你…”张太听了我的话后,脸色明显地起了一丝变化。她似乎有些愤然地说:“那多嘴的老萧,怎么可以这样说呢?叶师,别听他的,现在可以戴牙了么?”见张太没有明显的怒意,我便把她让到牙科椅上,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拿出假牙。张太看了我手上的牙齿,忽然眼睛一亮,慌忙从我的手中接过牙齿,细细地端详起来。看她专注的表情,我知道,张太对於自己的牙齿十分重视。未几,我见张太还在端详牙齿,便轻轻地对她说道:“张太,等下戴好了再看吧?现在,我先和一下咬合,看合适不?”见我如此说,张太便缓缓地把手中的牙齿恋恋不舍地交还於我,口中喻嚅地说道:“嗯。好吧!拜托你喽叶师。”听到张太客气的话后,我晒然一笑,心中不无自豪地对她说道:“张太,说这话你就见外了。干我们这行的,主要就是靠信誉生存。你说,如果我没有把你的牙齿镶好?你以后还会帮我介绍病人来么?”张太听了,满脸堆笑,忙不迭地对我说:“那是、那是、本来一开始我是想到市区镶牙的。后来,我听邻居说你镶的牙还可以,态度又好,所以我才过来的。”“哦,你是否住在市场后面吖?那里的大部分老人都是我镶的牙齿。”“嗯。我就住在剃头老颜那条巷子里。”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,发现夜已经深了。因怕耽误明天的起辰,更怕延误了张太的休息,便从蜗轮机上拿起高速机头,轻轻地对张太说:“张太,你嘴张开,先别说话。我先检查一下你的牙齿。”张太听我说完,顺从地靠在牙科椅上,一张略现红紫的嘴唇呈O形状呈现在我的面前。见张太一切准备就绪,我便用口腔镜小心地拨开她的腮肉,仔细地检查起她的牙齿,看是否还带有炎症。因为,戴牙是很讲究的。纵使牙齿还有一丝炎症存在,它都不可以戴牙的。这主要怕戴牙后牙齿发生病变,那后果便相当的严重。
经过慎密的检查,我发现张太的牙周四围均有丝状血液流出。但奇怪的是,这些血液却没有引向牙齿,而是呈流水状沿着牙龈涌向喉咙……我一惊,手中的口腔镜差点跌落於地。妈呀,这是什么牙病吖?我怎么从来没有碰见过吖?心惊胆颤中我思忖良久,始终无法判断这是什么类型的牙病。一时,我呆呆地立於当地,脑袋飞速地提取以往的经验,借此来决定治疗的方案。就在我思索治疗方案的时候,我无意中瞄了一下镶嵌在壁上的玻璃镜,却郝然地发现牙科椅上空无一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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